導讀:謝女士曾說希望可以判賀某死刑,否則等他出來,就是她第二次死亡的日子。兩年家暴我16次,第一次對我家暴是在我懷孕期間,在我懷孕7個月的...
謝女士曾說希望可以判賀某死刑,否則等他出來,就是她第二次死亡的日子。
“兩年家暴我16次,第一次對我家暴是在我懷孕期間”,
“在我懷孕7個月的時候,又來了第二次嚴重的家暴”,
“為什么我逃也逃不了,離也離不掉,過又過不好”……
2023年6月,29歲的謝女士將自己的遭遇發到網上,引發了無數網友關注。而最嚴重的一次暴力行為,導致謝女士腸破裂需終身掛糞袋,至今還無法照顧自己,和父母一起在成都租房住。
2024年1月10日下午,該案舉行了庭前會議。庭前會議中,謝女士申請把罪名更改為“故意殺人罪”和“虐待罪”,但是賀某不認,同時要求謝女士重新進行傷情鑒定。
此前,謝女士曾表示:“他就是要殺我。他在最后一次施暴前,多次說過要殺了我,還說已經跟家里交待了后事,施暴后,他故意拖延我的送醫時間,直到次日上午11點多才把我送到醫院,再晚20分鐘,我就救不活了。”
每提一次離婚,都會面對一次暴力
謝女士與丈夫賀某相識于2020年,在2021年5月結婚。
在婚前,賀某表現得并不差,不僅會接送她上下班,還經常制造小浪漫小驚喜。
然而,這副面孔在謝女士懷孕后就變了。謝女士稱,一開始,是一個耳光,到后來,一次比一次嚴重,甚至用上了刀。“大大小小加起來,共有16次對我施暴的經歷。在第二次被打時,我選擇了報警,但警方也只出具了告誡書。當時我已經懷孕快8個月,他不僅打我耳光,還把我按在地上踹、拿東西砸我。”
謝女士表示,自己一共報了5次警,也咨詢過律師。”每次提及離婚,都將可能面對一次暴力。”
兩人的寫真照
但在外面,賀某仍然保持著一副好好先生的面孔,讓人忍不住想起馮遠征飾演的安嘉和。
據謝女士稱,賀某的家暴行為,其重男輕女的父母并不教育糾正。賀某曾告訴謝女士,他在小時候就經常打自己的妹妹。而且,賀某上一次婚姻的離婚緣由也和家暴有關。但之前,他告訴謝女士的原因是前妻背叛他、嫌他窮。
兩年的婚姻生活,帶給謝女士的只有無盡的痛苦和悔恨。在婚前,謝女士能靠自己創業賺到不錯的收入。和賀某結婚后,由于懷孕,謝女士只能關掉自己經營的門店,回家休息。“不管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有多少,他每月只給我1000元。兩年來,我從未真正感覺到開心、幸福,現在還落得這樣的下場。”
由于經濟狀況窘迫,謝女士只能和父母一起,租住在成都某合租房內。
嚴重暴力,需終身掛糞袋
2023年4月24日,謝女士面臨了她人生中最嚴重的一次暴力。將近30厘米的刀傷從胸口中間一直切到肚臍眼下方。醫生說,晚就醫20分鐘,就來不及了。“在ICU時,我的身上插了10根管子,傷情嚴重到醫生護士都很驚訝。”
醫院出具的病情證明書顯示,謝女士有多達21項診斷。手術時,醫生在謝女士的右腹部開了一個“人造肛門”,需隨時掛著糞袋。直到現在,謝女士仍未恢復健康,肚子疼、肚子脹氣是常有的事,經常睡到半夜會因為疼痛醒來。
而且,謝女士現在經常腸梗阻,醫生說這沒有辦法避免。她吃不了什么東西,只能喝營養液補充身體,這也讓她的體重一直只有70多斤,比之前瘦了20斤。
2023年12月,謝女士收到了一份由成都市公安局武侯分局出具的鑒定意見通知書,她被鑒定為四處重傷二級,五處輕傷二級,一處輕微傷。
鑒定結果顯示,她腹部傷害損傷程度為重傷二級(十二指腸挫傷伴破裂、左肝廣泛挫裂傷伴出血、腹部損傷致彌漫性腹膜炎、腹腔大量積血等)。此外,還伴有左側氣胸損傷、左側肋骨骨折、頭部撞傷、左腎挫傷等輕傷二級。
1月10日的庭前會議中,賀某認可故意傷害,但不認可虐待,同時提出重新鑒定。謝女士方面認為不需要重新鑒定,但提出要對其左腎進行補充鑒定,并且申請提到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。“因為第一次鑒定的時候,我左腎的鑒定結果是‘輕傷二級可恢復’,但現在的情況是,左腎一直在惡化、萎縮,所以我們提出要補充鑒定。”謝女士說。
曾寫信要求諒解
謝女士表示,最后一次暴力行為,在她看來就是故意殺人。“前面15次我認為還構成虐待,他拿刀砍我,拿滾燙的砂鍋潑我……”
謝女士被燙傷的照片
目前,賀某已被羈押在看守所。謝女士表示,檢察院介入后,賀某某一直要求在開庭前見她一面,不清楚有什么目的,還曾寫信要求她諒解。
在庭前會議中,賀某沒有向她道歉或是承認錯誤,也沒有請求她的原諒。謝女士看不出他的愧疚。
并且,賀某某的父母始終沒道歉,反過來指責埋怨她。上一次聯系她,是叫謝女士放過他,不要跟他再鬧下去了。而再上一次聯系她,則是希望她能撤案。
謝女士在輸液
現在每當想起這個人,謝女士不由自主會感到害怕,身體發抖。因此,她曾經非常抵觸庭前會議。“看到他,就感覺他曾經一次次家暴我的畫面全部都出來了。”
對于未來,謝女士打算換一個地方生活。“我了解他,就算判刑,出來之后,肯定還會再繼續報復。我要走出這個噩夢,親眼看見他受到制裁,再重新開始我的生活。”
謝女士曾強烈表達過自己希望可以判賀某死刑,在她看來,如果不能判死刑,等他出來,就是她第二次死亡的日子。
關于孩子,她想等案子結束,自己的身體也恢復之后,把孩子要過來帶在身邊好好照顧。“我對民事賠償沒有任何要求,只希望重判,我相信法院和檢察院會給我一個公平公正的判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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